只要路对  不怕路远

◎ 陈磊 ▕   江苏常强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、金亚太青年律师刑辩特训营学员

从参加金亚太青年刑辩律师特训营归来，已有半月，很惭愧，王主任首次布置的家庭作业时至今日才能完成。心想不管这次家庭作业完成的怎么样，自己待先向组织表个态，我不是个好学生，但我一定会好好学。

上周，我将在律所实习一年的情况进行了总结，同时接受了律协组织的申请执业律师考核，以后，我将会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律师。回头想想自己在这一年时间内学到了什么，收获了什么，感慨颇多，心花怒放；展望未来看看自己还欠缺什么，需要提高什么，如芒刺在背，寝食难安。

人们常说自己要有梦想，要有追求，但梦想和现实的差别究竟是什么？在我看来，前者在梦里，后者在脚下，如不行走，梦想会一直在梦里，成为浩瀚星空中的一轮明月，永远悬挂在星际中。梦想到现实是需要追梦者一步一步的去行走、去践行。实习之前，我在法院工作，五年的相伴相守，着实让人难以离舍，不舍得不仅是那一砖一瓦堆砌成的正义之殿，更是那一朝一夕铸就的人间亲情。辞职前，我一直在思考、在犹豫和徘徊，法官这个职业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我为它痛苦、为它纠结、为它涅槃的职业？很遗憾，这个问题在我辞职前一直未能找寻答案，但那时的我至少想通了两件事：一件是，我是一个人，我要生活，只有生活好才能工作的好，而生活好的前提是家庭幸福，只有这样，我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来，否则，那只会是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；另一件是，不管从事什么职业，只要自己选择的路是对的，就不要怕路远难行，我相信通过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，自己一定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。想通了这些，也坚定了我辞职的信念。大哭了一场之后，擦干眼泪收拾行囊奔向远方。

实习期间，我的身份是实习律师，不能独立承办案件，主要任务是学习，报名参加金亚太青年刑辩律师特训营也成为我学习的一部分。学习的成果如何总是会通过答卷来体现的（哲学上认为量变达到一定程度才会产生质变），在做答卷前也是肯定要复习的，仔细研读了王主任的三篇文章，心中久久难以平静，文中所述的那情那景仿佛是那么的遥不可及，但又感觉是那么的触手可及，仿佛近在咫尺。

《华严经》中有一句话叫：“不忘初心，方得始终”。大意是，只有不忘记最初的想法，才能有始有终地去完成实现自己的梦想。在《守卫梦想——刑辩律师：孤独的法律人》一文中，王主任对律师的期望是“如果我们走得太快，要停一停等候灵魂跟上来，让我们坚守自己的梦想”。的确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，我们都折腾或被折腾了太多，以至于我们最初、最简单的那个愿望和梦想都已经被遗忘了，或许只有走过弯路，才能更确信当初最想要的是什么。这就像黎巴嫩著名诗人纪伯伦说的一句话：“我们已经走得太远，以致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而出发”。在周而复始的忙碌中，我们忘记了自己最初的追求是什么，忘记了自己最终应该到达哪里。刑辩律师，我们在享受孤独的同时，别忘了最初的梦想，去守护她，呵护她、实现她。

俗话说“没有金刚钻，不揽瓷器活”，但也要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。王主任在一起黑社会案件的法庭决战中，正义凛然的表现，据理力争的辩论，着实让人钦佩和折服，读的痛快舒畅，正当我在“意淫”把自己幻想成王主任在法庭决战时，忽然被自己吓醒，他是谁？我是谁？法庭会让我继续说？法警会不会把我赶出去？公诉人会不会庭后请我喝茶？……此时的我不禁不寒而栗。我知道刑辩律师都期望在法庭上同公诉人决战，大战个几百回合，但刚出道的我这个毛头小子有资格、有能力、有把握去同公诉人决战并战败他们吗？我真不知道，但我知道刑辩律师不能逃避，更不能轻言放弃和否定自己，没有试过，没人知道结果如何？只有做了，才知道自己行不行！

“本是同根生，相煎何太急”。法官、检察官和律师都是法律工作者，但是现实中，却不乏有相互排斥、相互诋毁的情形。王主任在担任公诉人竞赛评委后，将检察官和律师在业务技能上做了比较，此前，天同所的主任合伙人蒋勇也就法官和律师哪个更专业做了分析。两位主任的文章一出，即遭到围攻，围攻者鲜有法官、检察官，而主要是律师同行。我认为，两位主任所做的比较，或许会让很多同行不快，但这或许是两位主任“掏心窝”想说的话。既然任何群体都不排除存在个体差异情况，那律师同行又何必对号入座，吹毛求疵，而不“吾日三省吾身”，如果我们的努力能做到让法官、检察官主动和我们比较，那岂不快哉？

从法官到律师，这个身份的转变，才真正感受到律师执业的艰辛。由于没有公权力作为依撑，使许多原本法律赋予我们律师的权利成为镜中花、水中月。我想这或许是法治还不健全、不完善的结果吧，因为法治社会的发展不是可以通过颁布一个法律、制定一条规则就可以解决和实现的，法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同社会的发展一样，需要循序渐进，一步一步地进行。记得江平教授曾说过，“如果依法治国是一汪水，律师就是水里的鱼，律师最能感知依法治国之水的深度与冷暖，最了解依法治国的黑暗与光明。依法治国的实现需要较长时间，有曲折发展的可能，因此律师在依法治国的进程中应起到更积极，更主动的作用。”言归正传，只要路对，不怕路远难行。